【all雀/主炎雀】Poker Face（2）
（啊啊啊啊这是黑帮故事被屏了大家可以去微博搜我同名【子夜起行】看）
1.
H市最大黑帮的审讯室其实是一个相当普通的房间，一个桌子，一个椅子。只是旁边的器具室里面的东西可怕程度令人发指，那些东西不是雀巢准备的，是碎月准备的。
碎月坚信在他的手底下没有一个人可以不招供，如果哪天雀巢来的话也是一样的。
当然他不会对雀巢这样，雀巢应该不会把他逼到这种境地，也许。
这个俘虏嘴紧的很，碎月亲自来审，已经用到了平时没有用到的刑具。碎月听烦了耳边的惨叫，褪下沾满鲜血的医用手套，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还是不说吗？”碎月看了看用刑时被溅上血色的白大褂，从袖间抽出一把常做暗器用的小刀，映着有些刺眼的灯光照了照，“那你说接下来我是要挖你的眼还是断你的手指呢？”
俘虏躺在地上，身上可怖的伤痕已然昭示着所遭受的非人待遇，他微微颤抖，连呼吸都显得费力。
碎月拿纸擦了擦刀锋，自顾自地如同聊家常便饭一般继续说道：“那就眼好了。最近缺个眼球做标本。上次那个被鲸尾拿去当参照物写生打碎坏了，正好可以补上。”
“算了，有点麻烦，要不然还是手指？”
2.
那个春寒料峭的下午，一群身穿西装戴着墨镜的人昂首阔步从他面前走过，他在这样一个人烟稀少的街巷内小心翼翼地蜷缩在角落，意识几近昏迷。
那群从他面前走过的狠角色就是H市最大的黑帮，而雀巢则是走在最前面步子最拽的那个。
刚刚上任的黑帮老大心情不错，在经过那只像流浪小狗一样的少年时多看了一眼，被那嘴角的血迹映得更加苍白的脸色和颈侧的痣给吸引住。
雀巢停下脚步，身后一众人也停了下来。
炎辰听见有动静，有些费力地睁开眼，透过有些厚重的头发看着那个人拉低墨镜露出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，朝着他挑了挑眉，“小狗，跟我走？”
无聊。炎辰这样想，缓缓把头别过去又闭上眼睛。
那人却并未放弃，上前来一把将他横抱起来，不由分说命令到：“搂住我的脖子。”
炎辰没有太多的力气，缓缓抬起手臂环住这个陌生人的脖子。
此时只有十六岁的他仍未意识到等待他的残酷命运尚可改变。左右自己现在也是无家可归，左右也不过是一死，没有什么境况比现在要更糟。
被带到黑帮之后，炎辰所受到的待遇完全超乎他的想象。尽管他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废物，雀巢依然给他极好的吃穿用度，并且能够时时跟在雀巢身边。
他的一身功夫在雀巢的亲手指点下渐渐练成，不该有的心思也日渐强烈。雀巢在纠正他姿势时的每一次触碰，仿佛能勾人心魄的眼神每一次扫过他的身体，都让他的心灵震颤。
…………（被迫删了一段雀巢撩小狗，完整版见微博）
3.
谁也没有想到，一直在暗中搅局的人压根就没想让雀巢睡一个安稳觉。
炎辰听到声音闯进去的时候，雀巢已经将那个人反剪压制住，一把警局常配的配枪就滑落在地板上。
“雀巢你没事儿吧？！”看见床上的血迹和地板上在搏斗中被擦花的血点子，炎辰说着冲了过来。
“你别管！”雀巢吼了一声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，“先把这个人绑起来送到碎月那里去！”
“好。”炎辰冲到楼下找了根麻绳，窜上楼利落地把来者绑的严严实实。
雀巢确定手下之人已经无法挣脱之后，卸力瘫坐在地上。炎辰这才发现雀巢右腿上中了两枪，所幸没有伤到要害，只是在缓缓流着血。
“雀巢你你别怕，我叫碎月来，不对，我先去找止血绷带……对，止血绷带在书房……”炎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雀巢受伤了，甚至有些慌张。
雀巢却像没事一样笑了出来，“哈，我怕？我只希望我的小狗别怕就好。”
雀巢这么多年在黑帮可不是养尊处优过来的，一枪一架他毫不含糊，比这伤重的多的他也不是没捱过，怎么会害怕？炎辰到底是在干净地方长起来的孩子，遇见这种事情还是会慌。雀巢心想到，对腿上的痛觉不以为然，又笑了出来。
炎辰没心思听雀巢的调笑，一边跑向书房，一边拨给碎月电话。
“碎月，你开车过来把雀巢接到医院，雀巢被警局的人……也有可能不是，反正是受伤了。”炎辰听见电话接通马上说道。
“什么？！怎么又出事了？”正在准备把俘虏指头切下来的碎月一惊，“伤重不重？”
“腿上中了两枪，我在找止血绷带。”
“好，我马上到。”碎月暼了俘虏一眼，把小刀向下一刺，将那根手指硬生生钉在了木质的地板上，一声嘶哑的惨叫瞬间刺入炎辰的耳朵。
“你那边又在搞什么？吵死了。”炎辰皱了皱鼻子，拿下放在书架上的医药箱。
“没事，”碎月给身边的几个副手一个手势，示意他们收拾残局，快步走出了审讯室，“那个伤雀巢的人呢？”
“被我绑起来了。叫chunchun过来把他弄走？”炎辰找到止血绷带，朝雀巢卧室奔去。
“好，我和chunchun一起过去，他在审讯室这边。”碎月拉过面无表情的chunchun往外走。
碎月和chunchun一人开着一辆车到了雀巢的小别墅。碎月初步判断了一下雀巢的伤没有动到骨头，松了一口气，看了正在把行刺者往外押的chunchun一眼，告诉他把这个人直接送到审讯室。
碎月和炎辰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座椅上，炎辰显得很焦躁，而碎月则一脸呆愣地想着什么。
“他妈的，三天两头这样，警局的人是不是和沧桑丸商量好了？！”炎辰咬牙切齿却无处发泄。
碎月顺了顺他的肩膀，眼底在温和中多了些狠厉，“不急。回去我去把那两个人审一审，多少还是能问出些东西的。”
“雀巢呢……雀巢！”一个令炎辰更加不爽的身影急匆匆赶过来。炎辰抬起头，耳环也跟着晃了晃。
碎月皱了皱眉，“不要大声喧哗。”
“雀巢怎么样了？”小李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“你放心，腿上中了两枪，还能活下来保住你。”炎辰没好气地回答他。
“你……”小李一时间被他气得语塞，又不好找什么话题反击他。
“别墅旁的防卫布置都是你来负责的，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闯了进来还把雀巢伤了，你这是渎职！”炎辰阴沉着脸站了起来，此刻不再是那个在雀巢面前撒娇索爱的少年，而是实打实的黑帮二把手。
谁都知道小李这个黑帮的三把手只是个虚名，真正的三把手是碎月。在黑帮的逻辑思维里，鄙视链的最低端不是欺软怕硬的，而是事主不忠的，小李从敌对帮派而来，究竟是不是居心不纯暂且不说，先前叛主的行为就已经够他们唾弃。
更何况小李这个三把手当得甚至不如年仅19岁的炎辰有威慑力，没有实权，也不常出任务。雀巢虽然前段时间宠着小李，却也始终没有让小李接近过他们的核心秘密，日常只是让小李端茶倒水。
小李气得微微发抖：“是我的失职，但我对雀巢绝对没有二心……”
“废物！”炎辰一脚踹了过去，带着积攒已久的怒气，也不顾之前雀巢对他的警告，他现在恨不得让这个人消失，永远消失。
小李被他踹出几米远，撑着身子用泛着血丝的眼看他，嘴角有一抹笑意，“你这样做雀巢会伤心的。”
“你他妈还装，没用的东西，我要是雀巢早把你给一枪毙了！”炎辰大步上前又踢了小李腹部一脚，说着真从腰间掏出了手枪。
“炎辰！”碎月看着指向小李的枪连忙止住了炎辰，谁知道炎辰脑子一热又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？
“来啊，你要是杀了我，你和雀巢也就结束了……”小李有些狼狈地站起来，笑着拉过炎辰拿着枪的那只手，对准自己的太阳穴，“杀了我啊！我得不到他，你也别想！”
炎辰被他一激，差一点就扣下扳机，在耗费了极大意志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，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，“你这个疯子！”
“疯子？”小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，给了他们一个诡异的笑。
“我们都是疯子。”
4.
审讯室里灯光依旧白得刺眼，碎月和炎辰冷眼看着面前这两个俘虏，一个半死不活躺在地上，另一个则是刚刚抓的，十分鲜活。
炎辰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，问碎月：“你怎么把他折腾成这样？话都说不清楚了。”
碎月摇摇头，叹息道：“唉，我也不想，可是他不说，我也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。”炎辰拿下衣挂上的白大褂，把医用手套戴上，乳胶与皮肤接触时发黏的响声在死寂的审讯室中回荡。
雀巢做完手术把子弹的残片取出来之后，碎月和炎辰决定马上回去审讯刚抓的俘虏，留下小李照顾雀巢。毕竟就算小李有什么错处，总归也不是有心的，他对雀巢的感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，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搞什么小动作。
已经冷静下来的炎辰这个时候反倒有些羡慕小李。他不像小李那么细腻会照顾人，除了像一只小狗那样黏在雀巢身边给他添麻烦，似乎也没有太多作用。
三个小时之后，碎月满意地对着灯光看着泡在福尔马林中的眼球，而炎辰已经失去耐心。
炎辰转身眯了眯眼，看着浑身颤抖的俘虏，心里想到自己的心理战术起作用了，他和碎月故意一直折磨之前那个俘虏，而把这个后来的晾在一边——有时候心理上的恐惧比肉体上的疼痛更管用。
“你有什么话想说吗？”炎辰将医用手套上的血蹭在俘虏脸上，黏腻又冰凉的触感让俘虏心中越发恐惧，双眼大睁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炎辰仅剩的一点耐心终于耗尽。
“想知道是哪里的人很简单吧，”炎辰一把薅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，“问他就行。你是警局里的人？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。”俘虏抬眼看着他，因为脸上的淤青而有些口吃不清。
“不是？”炎辰冷笑一声，“那我问你，沧桑丸的生日是多少？”
“……忘记了。”那个俘虏眼神有些躲闪。
“忘记了？”炎辰眼神阴鸷，抿着嘴掐上他的脖子 ，“我可记得上次沧桑丸生日你们全体狂欢了三天三夜，沧桑丸说以后要是记不住他的生日就打断腿。我看你这腿脚挺灵便的，嗯？”
“真的……我是真的忘记了！”俘虏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，被掐得满脸涨红。
“他妈的，”炎辰松开俘虏，紧接着又给了他一拳，“你到底是谁的人？！”
“不说是吧？！”还未等碎月反应过来，狂躁中的炎辰已然拔出手枪在两声爆鸣之中将他们结果。
炎辰咬了一下嘴唇，松手，手枪掉落。颈侧的痣在白大褂的映衬下格外明显，就好像干掉的血迹。
碎月看着一脚把审讯室的门踹开走出去的炎辰，心里想着这下要怎么和雀巢交代。
5.
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，是注定要扫清一切尘埃的。
炎辰走进病房，看见在床上躺着的雀巢，以及在一旁坐着的小李。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炎辰觉得有些恶心，雀巢已经醒了，看见他来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。
炎辰在他面前站住，然后缓缓跪下来。雀巢看着他没有说话。
“雀巢……我把伤你的那两个人给杀了。”炎辰低下头，厚重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，闪亮亮的耳环在耳边晃动。
“你先出去，小李。”雀巢仍旧盯着他，没有看小李。
当小李把房门带上的那一刻，雀巢问他：“那两个俘虏？”
炎辰没有开口，点了点头，好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狗。
“你起来，”雀巢把语气放得柔缓，“人可以再抓。”
炎辰慢吞吞地站起来，又听见雀巢继续说：“听小李说，你们两个今天又吵架了？”
“是的……”炎辰把头低得更低了，可恶，那个绿茶又恶人先告状！
出乎炎辰的意料，雀巢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，而是转移了话题，“你过会给警局打个电话，说我受伤了，让鹤吱菌过来看看我。”
炎辰愣了一下，以为自己听错了，“这不是引狼入室吗？”
“让鹤吱菌自己来。”
“可是这样也不安全！这件事本来就很蹊跷。”炎辰有些着急。
“他们警局做了什么肯定比我们更清楚，我们想瞒也瞒不住，还不如找鹤吱菌过来谈谈。”雀巢闭上双眼，感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温度，懒洋洋的。
炎辰转身，准备离开，雀巢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：“你要实在不放心，那就算了。”
炎辰觉得今天的雀巢很反常。平日里说一不二的雀巢怎么会为了一个人的牵肠挂肚而妥协？这太奇怪了，让炎辰觉得简直背后一凉。
他走出门外，瞪了在等候的小李一眼，丢下一句话：“守好你的本分。”
小李手握上门把手，说了句“不劳您费心”便进去了。
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炎辰脸上，有些刺眼，他捏着手机思考良久，最终还是没有拨通警局的电话。
后来他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常常回想起这一天的场景。他看着雀巢想，雀巢是否也会想念那样灿烂到刺眼的阳光？
（未完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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